六七十岁男人:头发花白发型这样剪,干练利落,不油腻更气质
188 2024-12-23
主持人:是,其实南朗说出了我们,其实不仅是我们这一代对于这些传统文化具有一定责任感的年轻一代,其实也是我们一直在经营栋梁过程当中的一些渴望跟大家分享的关于时装的一些想法,其实我们一直觉得好的衣服它是没有国度的限制,更加没有时间的限制的,我们觉得那些东西是应该值得被我们子子孙孙他当成是财富传承下去的,但是其实显然在今天我们,别说是我们了,那些他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他自己都不一定是特别认同这些文化。其实我记得当时南朗跟我说,他说有一些他走访的民族他们现在几乎已经拒绝去穿这些服装,他觉得这些服装是不好看的,或者说是很土的,然后在这些人心中,你觉得他们心中的一个所谓的时装观是什么样子的?
南朗:其实这个过程也是可以理解,就像我们所谓的汉族人或者所谓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当年经历的比如说文革时期,那整个那一个年代大家都穿的蓝色的军装,蓝色的制服绿色的军装,穿久了我觉得也会腻,但如果有一些他觉得新鲜的或者不一样的东西穿在他身上他自己也会,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他自己也会高兴。但是他们有一点让我觉得其实不太好的,就是真的是需要我们去提示他们,就是他们真的没有觉得他们自己的衣服是有价值的。所以就说,我说其实一千块钱买一套衣服,或者是更少,或者是更高,其实对他们来说整个生活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其实他们还是,因为这一千块钱带来不了什么,但是能够带来让他觉得我这件衣服是有价值的,我觉得是我们这次去是给他们最大的帮助,让他觉得我这个衣服我要继续做下去,哪怕是单纯的他觉得是为了赚钱,我为了把这衣服卖下去,也让他们去,鼓励他们去做下去这个很关键,因为真的有很多,就像纳西族,我们在和他们分享的时候就说,其实纳西族他们所有的衣服里面面料没有一个是手工的纳西族服饰,并且他们现在也只有,我觉得四五十岁的人都不再穿了,只有到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的人才会穿,然后在我看来,因为我看了很多照片很多图片也去研究了这个民族,在我看来他们其实现在的衣服已经跟原来的不太一样了,就即便是七八十岁的人穿的衣服跟他们再原始或者再老一点的方式其实也不一样,也被改了五十次。
比如说那个披星,它实际上是披星戴月的意思,它底下有七颗星星,它上面应该还有两颗大的,就在肩膀的这个位置,有两个大的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但是后来它慢慢在演变在演化其实把那两个取消了。然后我们据到当地在丽江看到很多饭店门口那个服务员或者领班他们穿的那个所谓,他告诉我说这是纳西族服饰,其实特别特别可爱,就完全不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改成了白色,然后裙子特别短,然后那个七星的位置也完全不对,所以很可爱了我觉得,但是我觉得还是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个我们真正去花时间去关注去关心去引导他们那个过程,真正把他们,其实我也不太赞成真正把他们的衣服带到都市里来,因为你现在在街上如果你穿一个纳西族披一个羊皮在身上然后在街上走其实也办奇怪的,所以就是我们一直在探讨的就是怎么样让这些少数民族的衣服当代化,就是跟现在我们的服装结合,不要去乱改他们的东西,我觉得改是一个非常不好,我个人不太赞同的一种方式,你真正去提取他们的元素,但这元素也不是我们现在所谓看到那些新中式风格里边,我拿到了一个绣片,我贴在了衬衫上,或者是贴在了裙子上我就告诉他说这是我们民族的衣服,那根本不是,你只是,只是拼图的方式。那一件衣服做下来有那么那么多工艺,那么棒的好的东西,有那么多个非遗在一件衣服里边,因为他一件衣服不光是风格是非遗,可能他的染色他的织布可能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那我们把他的染色把他的织布,把他的裁剪方式把它拼接方式,把这些元素用到我们现在当代的一些衣服里边我相信一定是非常非常棒的设计。
主持人:所以其实我觉得刚刚我们这样的一个应该是美好的愿望我们希望能够逐步的实现,实际上生姜和栋梁的合作也是基于这样一个最初的共识。所以其实我还是希望说就是我们再听听姜岚的一些想法,就是从生姜跟栋梁这次合作之后其实我们后续我们会想更多的去,就像刚刚伟明跟南朗说到一些现实中一些生产的问题也好,或者面临的一些局限应也好,就是生姜怎么样去在现有的资源下去打破这样的一些限制,就之后的一些计划。
姜岚:谢谢,就是刚刚我也一直在,一边在听几位在说我也在想,就是二十一从锦绣到生姜文化这一路走来,我们一直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面对,到底怎么样才能帮助非遗的传承,因为这几年来就说我们也遇到过很多包括像政府的领导,还有专家,就是非遗方面的专家,那他们对非遗的保护以及传承中他们可能第一句话就说,他说二十一做这事非常好,但是希望就是要强调第一点,就是我们首先是要传承和保护,就是说我们得先要知道少数民族他为什么要用这个颜色,为什么要用这个图文,为什么是这样一种设计。他说其实每一种颜色、图案、花纹都是代表他们,其实跟他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一些生活方式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他说这个东西你是没法帮助他来创新和改变的。这个其实一度就让我们在这条,就是在这个工作中我遇到了一些困惑,因为我们是肯定是出于善心,也是或者说我们出于这种媒体的责任希望能帮助贫困县,能够利用他们非遗的这种优秀的东西能够解决贫困的问题,但是如果说是我们不去改变和创新它那我们到底能做什么呢?前几年我们还跟中央美院城市设计学院,现在也持续在做,做了一个手工艺设计大赛,那个手工艺设计大赛我们也请了关于非遗方面的一些专家做评委,这个算中央民族学院他们的一个课题,他们会在学习的过程中以一个采访的课题让这些学生去做采风,完了以后回来做一些手工艺方面的设计。
那些东西非常棒,就是我们已经做了两年了今年要做第三年,但是又一个问题了,就设计出来的东西非常好,但是怎么商业化呢?因为我们看过很多学生的设计嘛,然后我就在想,因为二十一当然是一个中国最好的财经媒体,我们希望在这个,通过我们这个平台可能让一些商家,或者一些在渠道或者在商业推广上有能力的一些企业能够可能看重这些学生的设计,或者在他们的再生产的过程中或者再设计过程中能够帮助这些学生的设计能够真的推广出来,因为只有这些东西真正卖出去才能真正有反馈到贫困县地方他们的一些文化的传承,这个是我们做的第二步,当然我们现在也继续在做这个事。那第三步就是像我们今年找到栋梁。因为在传承保护以及它的这种商业化过程中,其实是,就是回归到就说一个真正的一个商业路径吧,就是我刚刚在说我们希望现在决定想用一种社会创新和社会企业的方式,包括我们也跟福利基金会在合作,跟栋梁合作,因为只有可持续才是一种真正的一个,我们觉得是真正的一种帮助。接下来,这次时装周我们也是呈现了一个原生态的一个少数民族的一个服装展,这个我想可能也像刚刚南朗说的就是,我们,因为在之前我们做红粉笔的时候有一个概念叫教育的一个浮萍,或者说文化浮萍,甚至说我们其实一种互补。
以前与其说是我们去支教是帮助的乡村的儿童,其实真正在乡村教育以及可能像伟明说的,就像我们去发现他们的非遗的时候,他们的那些文化传承以及他们的那些历史其实反过来是会给我们在都市中的人们是很大的教育和触动的。那这种反向的互补的这种教育可能,我想如果从社会责任或者从媒体的社会责任来说我想可能时装周我们做到第一步让都市的人看到,其实真正中国的优秀的传统文化,或者服装的这种能代表它的时代的价值,其实在这些少数民族,其实也是在不远的那些乡村,或者就是可能我们觉得很遥远的乡村,他们是在那保留着,他们有一方就在做传承,我们可能做到了这一步,我们没有做任何的这种改变,只是在这个最时尚的舞台上,所以我非常欣赏南朗的整个的设计,还有我们体现的这种,包括栋梁体现的这种我们时装周的这个主张,是一个原生态的一个呈现。那接下来如果就说我们不去做改变创新,或者就说那怎么能够在做商业化的运作呢?我们也在跟栋梁,也在跟很多的合作伙伴在商量,我们想接下来做一场就是,邀请中国最顶尖的设计师去贫困县,去那些真正有手工艺精采的地方,或者传承的地方做一次深度的采风,一定要让这些设计师或者一些愿意来帮助贫困县和手工艺、非遗的这些人,他们能够真正了解那些非遗的一些传统文化,生活的习惯纳西族服饰,甚至其他他必须要了解的一些东西,在这些深入的了解过程之后他们再回来,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可能就是在他某天设计的某一个灵感上,我想就是要融入到他们的设计里面去。
就这个是,就是现在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能起到这个作用,但是这个起码是,就比如像我们这几个也算年轻人吧,可能能做到的一个,就是能做到或者想到的可能的一种方式,能够让它就是,因为设计师的这种品牌和他们的产品是能够被市场所接受的,然后我们希望通过市场和社会对设计师的认可来吸引更多的商家和渠道能够来帮助非遗的这种产品真正产生销售。那因为我们也跟扶贫基金会有战略合作,他们会在我们去采风的点来有一个长期的叫研习所,以扶贫基金会的力量来支持当地的手工艺者能够安心的在家能够钻研他们,或者钻研和保护他们那些手工艺,这样就是达成一个这种良性的互动,这也是我们一个美好的想法吧,也是我们走到今天,我们包括也在进入上海时装周以及这种中国最顶尖的设计师的这种力量能够帮到非遗的一步。我想可能还有其他一种方式,就像刚刚塔沙说的,我觉得可能在现在来看,因为我们这条路一直在走嘛,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然后也是在尊重这种,尊重传统保护的这种同时,不妨多做一些事情,而不是说就只是在观望,或者就是说就只在想着,就只要在行动我想总归是一件往前的事情,所以也是希望通过这个活动吸引更多的关注非遗,也关注中国传统文化,甚至也是热爱时尚,热爱一些美好生活的朋友吧或者机构能够帮助我们,帮助一起把我们希望做的这个非遗的保护之路,或者这个事情做的更好。
主持人:是的,其实我觉得就好象我们那一场秀,一日秀,上字幕的时候我们就在说,南朗要以什么样的一个身份写他自己,是设计师吗?他说不是,是艺术总监吗?他说他也不想写自己是艺术总监,最后他写了三个字,是分享人,其实当时我看到这分享人三个字我是非常感动的,就我觉得今天南朗作为分享人分享这一台秀,但事实上我们整个生姜跟栋梁的合作就是一个分享的主题,我们在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跟时装融合,或者说跟服饰融合第一步去分享出来。那我觉得无论如何分享是让大家看到的唯一的一个途径,所以只有透过这第一步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走。所以其实今天我们几个人的访谈,因为我们也是深入的在这个项目当中应该说是这几个月以来一直相伴的,所以其实就像是一个抛砖引玉,去为之后的几场谈话,之后南朗也好伟明也好,他们也会跟不同的设计师群体,跟一些关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群体去进行更深入的对谈,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也希望真的是更多的人来看到。所以大家每一个人都说一句最后的话,就是今天这个访谈跟之后的活动。
许伟明:我就衷心希望美丽的东西不要等于贫困的地方。
南朗:我想就是,因为刚刚塔沙说了我是一个分享人,就之前我们整个这个活动包括后面做这个展览其实是一个分享的过程,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真正需要都市里的人去多关注属于我们自己的衣服,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姜岚:一生二生三,三生万物,我希望非遗之路能够呈现更多缤纷色彩的世界。
主持人:对,既然我们最后一句话叫做,仅以这一日献给过去的时间和我爱的民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