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假肢撞在人民大会堂台阶上的脆响炸裂全场。2025年两会现场，38岁河南代表张红霞甩着19斤重的钢腿跨过门槛，摄像师镜头追着那道反光拍了足足半分钟。

钢腿反光刺得人眼疼这条腿的主人七岁就被大货车碾碎右腿，现在却踩着八厘米高跟鞋在田间直播带货去年亚残运会颁奖台镁光灯亮起时，她右腿金属接缝处的裂痕比金牌还扎眼2008年汶川地震废墟里埋着的牛钰绝对想不到，十七年后有人能穿着会发光的假肢走时装周。

张红霞的假肢库房藏着更狠的玩意——跑步专用钛合金腿、带减震弹簧的务农腿、镶水钻的宴会腿。最破旧的那条磨出毛边的，是她戴着拿全运会银牌的"老战友"。

凌晨五点商丘玉米地，露水把假肢连接处泡得泛白张红霞单腿蹦着摘棒子，钢腿插进泥里当支架老铁们看着这个戴草帽的娘们儿生啃黄瓜，三小时卖空二十吨滞销苹果有黑粉骂她作秀，她直接把假肢卸下来杵镜头前："这铁疙瘩硌得肉都烂了，你演一个。

我瞅瞅？"

健身房的龙门架被拽得吱呀响张红霞挂着35公斤杠铃做深蹲，假肢膝关节的液压杆滋滋冒油私教劝她悠着点，她抹了把汗接着练："当年复健时医生说我最多拄拐走两步，现在我能穿着假肢蹦迪"十五副假肢在陈列柜里排成方阵，每道划痕都是战绩。

雅典残奥会训练时摔裂的接腔、被机器夹变形的脚掌、两会前刚焊好的钛合金支撑架。最醒目的位置摆着七岁那年第一副木质假肢，绑带上的血渍早变成褐色。

村里媒婆当初说她"瘸腿生不出娃"，现在盯着她账户七位数存款咽口水。张红霞搂着自家果园的工人们拍抖音，钢腿把三轮车踏板踩得哐哐响："哭坟能哭出钱来？老娘的钢腿比你们嘴皮子硬实"。

鸟巢火炬台上的钢腿反光晃过观众席时，张红霞想起二十年前那个缩在病房角落的小女孩护士递过来的止疼片被她摔墙上，绷带渗着血就往复健室爬现在的假肢接受腔里永远垫着卫生巾——磨破的大腿根常年渗血，和十四岁那年一模一样。

民政局的扶贫名单早删了她名字。张红霞攥着钢腿走进村委会，身后跟着三十多个安装假肢的乡亲。直播间背景音里假肢碰撞声叮当乱响，比任何励志演讲都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