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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艾嘉的电影往事专访焦雄屏：“人文水准”是中国电影的根9月24日晚七点，第十一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巩俐大师班隆重举办巩俐作为本届电影节天坛奖评委会主席，是当今华语影坛最重要、最具国际影响力的国际巨星，近年来也不乏佳作，从《归来》到《夺冠》，再到今年刚刚定档10月15日的。

《兰心大剧院》，巩俐都奉献了出色的表演本次大师班，北影节邀请到了导演娄烨，演员张颂文和赵又廷四人将聚焦影片幕后，一起探讨交流演员表演心得体会，从演艺成长经历出发，诉说那些关于“电影与我们”的美妙故事本文由后浪电影根据嘉宾对谈整理汇编而成，现场由向真主持。

“一场伟大的美梦”

关于电影《兰心大剧院》，各位可不可以先跟我们透露一下创作过程，用一个关键词或一句话来形容一下？巩俐：我觉得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创作不是那么简单，导演用了四个月的时间，他给我们充足的空间去发挥，拍摄前以为的困难，身临其境后便觉得理所应当了。

我们在一片废墟中搭了景，环境不是很好，但在那个环境下我们拍了这样一部电影很不容易，而且我们非常全心地投入其中，特别感谢导演能选我做女主角，这是一次特别的表演经历。

张颂文：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刚到上海的时候，造型设计找到很多百年前的服饰让我们穿上，探讨各种颜色搭配的意义是什么结果到了威尼斯电影节我才知道这是个黑白电影，也不知道影片为什么还要采用这么多颜色，他们问我你不知道吗？我说没人告诉过我。

赵又廷：我觉得就是做了一场美梦吧，整个拍摄过程，一方面是导演尽力把所有拍摄场景都还原到当年的状态，穿着那样的衣服在这种环境里就会有一种身临其境感无须多想，好像自己就已成为那个人物，尤其是在兰心大剧院的舞台上，这让我回味无穷，印象特别深刻。

导演的拍摄方式，从没尝试过，让我打破了之前比较僵化或比较知识化的表演习惯跟这么多优秀的演员以及团队一起创作，很舍不得拍完这部戏，很舍不得杀青，就像做了一场美梦娄烨：还是挺艰难的，但确实是一段非常愉快的记忆。

一个导演如果能跟他喜欢的演员一起合作，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兰心大剧院》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本次电影大师班的主题是“电影与我们”，涉及的不仅仅是电影从业人员，也包括每一位观众，对所有人来讲电影是一个梦，一首诗，甚至是一种生活你们都跟电影打了那么多年交道，究竟是从哪一部电影或者哪一个角色开始，觉得自己真正进入了电影？。

巩俐：从《秋菊打官司》吧，因为我是话剧演员，当时喜欢舞台剧，觉得一上舞台之后，导演谁也管不了我们了，可以自由地演，所以第一次拍电影的时候就不懂。

《红高粱》记得大学一年级拍摄《红高粱》的第一场戏，故事中九儿有了孩子之后在桥上追人，我问导演为什么要从桥中间开始拍摄导演就解释是因为场景的原因要求演员自己顺拐，但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方式与状态，之后慢慢地通过导演的沟通才知道。

之后拍《秋菊打官司》觉得这是一个“偷拍”性质的作品，有种伪纪实的感觉，摄影机在哪里演员也不知道，基本上80%都是这样拍的。

《秋菊打官司》所以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没有固定的演员走位和提示，那时候在表演过程中，如果真正进入那个角色，你就可以像舞台表演一样拥有很高的自由度，但导演的“再来一遍”也不会停止在那部电影之后，我和电影影像，以及跟摄影机之间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兰心大剧院》也有这种拍摄方式，就是导演不管我们无论场景如何，你们随便走，导演也不说停，演员随便演演员可能第一条、第二条还比较拘谨，等你拍累了再来一遍，放松了之后接着拍，他就要那个感觉后来我才明白，其实第一条、第二条是让我们锻炼，练习走走位，他要的是你累了之后的自然状态。

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我觉得演员拥有充足的自由度，导演给了我们的最大空间去塑造人物。

每个导演的创作方式会直接影响到演员表现，这也是一种艺术颂文老师陷入了沉思，分享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真正进入电影的？张颂文：我在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学的表演，但严格上来说，北电、中戏、上戏包括当时的军艺，都有表演系，但并没有区分是。

电影表演还是戏剧表演。其实所有的艺术类院校学生，包括巩俐老师，我们当时在几年的学习里还是以戏剧舞台为主的。毕业以后一直没有机会拍电影，拍了很多电视剧。

“演技之争”站在导演的角度，您是如何定义好演员的呢？娄烨：演员能够按照自己的逻辑说话、做事是特别重要的，在拍摄现场演员实际上是他自己，同时也是那个角色在正式表演之前他会有很多准备工作，演员的表演类似于一个转瞬即逝的时刻。

，记录这些时刻是制作团队的工作，帮助演员进入角色或塑造人物，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

这几年行业和媒体会提到一个词——“演技”，大家都是如何理解和看待演技的呢？娄烨：每个导演都不一样，他们对表演的理解和评判也不一样，我觉得每一种理解都有道理和原因，但对我来说，好的演技就是演员忘了演技巩俐

：演技这词就不太对，演技特别好的时候就变成了技巧我觉得演员不需要什么技巧，用技巧表现人物时就会很生硬，“技”就变得不必要了，用“心”去表现人物就好了我有好几次经历，比如在《艺妓回忆录》中学扇子的动作， 我猜测这个动作可能有5-10分钟的时间，练了几个月，每天几千下终于成功了，。

结果在电影里就一秒钟，但这就是一个练完之后长在你身上的技巧。

同样在《兰心大剧院》里，导演说要练拆枪，这肯定也是很重要的，我努力去练嘛，每天在那个昏暗的地方拆枪那个枪是一把已经生锈的真枪，子弹装不进去，弹簧也不好用，手都练破了拆枪的镜头拍完了，成片时却被删掉了但我却理解导演的意思就是这个技能一定要有，不一定在电影上会呈现，但是一定要长在你的身上。

于堇（《兰心大剧院》中巩俐扮演的角色）她什么都会做，这就是一个角色技能，跟演技没有关系。

演员如此努力，可能就是为了这一秒钟，甚至也可能是不被保留的片段赵又廷：我也不喜欢“演技”这个词，如果把它理解为对表演的审美，对戏剧的敏感度，我觉得还可以接受如何分辨演技好坏我不知道，但追求演技最终是被真实情感打动，。

观众喜欢以及演员追求的是同一种东西，就是一种最根本、最本质的人类情感。

张颂文：作为表演老师，我觉得演技是无法教的我们可以把演员分为职业演员和非职业演员，职业演员有基本的创作规律，这个基本的创作规律是什么？第一是手眼身法步，第二个是开拍前的案头工作和导演沟通人物小传、了解角色的前传，第三是做一些角色生活的体验。

20年前有个老演员跟我说，他说演员拼到最后拼的是人生阅历当时，我不喜欢这句话的，我认为他没有教我但现在想想，今天我再对别人分享其实还是这句话，演员拼的就是人生阅历、对艺术的见解，这是一个演员素养的核心

很多媒体在关注演员时，经常会聚焦到他在某部作品中有没有突破，但很多电影人都不太喜欢这样的词，各位对突破这个词是怎么理解的？赵又廷：我觉得我这一次有突破，突破挺大的在拍《兰心大剧院》之前，我一直处在表演的瓶颈中，始终是谦虚有礼的姿态，但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多一点主动性或者侵略性，这次的表演为我创造了一个环境，让我放下包袱，才能把这个工作做好。

“演员是如何炼成的？”

最开始你们和电影的关联是如何发生的？娄烨：我个人就是先是喜欢看电影，然后阴差阳错就做电影了赵又廷：导演的回答跟我心里想的完全一模一样娄烨：演员实际上是一个幸运的职业，因为可以经历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物演员一辈子可以经历几辈子的事情，但同时也极为耗费心力。

张颂文：我能成为一名演员不是因为阴差阳错，如果要追溯到最久远，应该是4岁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会做演员那时候我父亲在部队，我妈妈在医院里做医生，没有人看管我，她就让我的一个邻居卢伯伯照看我，他是那个镇子的电影放映员。

那时候觉得每天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跟着他上班，晚上七八点才下班，放完最后一场电影他就用自行车载着我回家。

《天堂电影院》我一整天都在电影院呆着，但不要以为我看过很多电影，80年代初的时候，电影院天天放映的都是那一部，电影里一边说台词，我就跟着说小孩们都很羡慕我，每天可以看电影，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我长大了放电影就好了。

后来出来工作到了24岁，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做电影应该是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然后就去考北京电影学院了，我毕业的时候都快30岁了。

巩俐：小时候我们家里姊妹5个，我是老小，他们都比我大十几岁，也没有人带我玩小时候住的大院里边有大礼堂，每个星期都有电影放映，但是有限制的，为避免逃票，电影票每隔一个星期就换一种颜色，但其实我会画票，画的特别特别像。

虽然通过这种方式看了很多电影，但当时我没觉得自己会当电影演员，因为我妈一直说，你看这些电影演员都是大眼睛，白白的，很漂亮我问以后我能当演员吗？我妈说你以后就当一个老师吧，当演员可能不行，因为眼睛不够大，也不够白。

，就觉得我没有这个底子，怕走弯了路。

后来考唱歌也没考上，说我声音太低沉了，再后来认识了尹大为老师，他建议我考中央戏剧学院，看有没有这个天赋我当时是一张白纸，但我很喜欢模仿别人，当时觉得拍不了电影，但可以演话剧，会唱歌会跳舞，可能我会成为一个话剧演员。

之后报考了中央戏剧学院之后，考的还是第一期的影视班，要招形象比较好的，不仅仅在舞台上可能还要出现在银幕上我妈说你继续努力，影视班对你来说是不是也会有一些困难？我妈害怕我考不上以后受到打击，她鼓励我说，你喜欢你就自己去做吧。

，做一个舞台演员也是很好的，没想到后来就去拍电影了。

现在是开学季，很多孩子们刚刚进入校园学习，他们可能都是怀着表演梦来的，所以很好奇您刚进学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境？巩俐：当时我真的就是一张白纸，也不懂表演，觉得就用真实的感受去体验就好了，比如第一学期的小品课，用真实的感受观察人物、模仿人物。

二年级的时候有个实习，新闻系的大姐跟我说有个电视剧可以去尝试一下，反正也没有钱，可以见一下导演当时我就和这个大姐坐了一晚上车到了成都见了导演，见了之后，导演了解到我是个大学生，就看了一下，也没有让我试戏，也没有让我念念台词，然后说可以了，结果那个学姐就把我带出来了，说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就回去了。

《暑假里的故事》（1987）回来之后，第二天见到我老师老师问，你不是去面试了吗？我说现在回来等通知，她说是不是人家把你退回来了？我说不可能，我觉得导演还没有让我试戏，可能还会回去试戏的当时就知道了，我老师也觉得，那次导演没有看上我，觉得有一点受到打击吧，为什么没让我试一下就拒绝了我？。

老师说没关系，建议我趁着假期好好把台词练一下，因为我一直说话有点山东味，就回家练台词，但心里还是一直记得这件事儿被人退回来的感觉，现在很多年轻学生也会有这种经历，都没关系，被退回来你就好好练台词，跟我一样。

《菊豆》（1990）想问一下赵又廷，从最初被媒体定义为“偶像派”到现在的“偶像+实力”的演员定位，你是什么看待这种转变的？赵又廷：我一开始有点排斥，觉得我明明演技不错，为什么大家要把我当偶像？后来黄渤跟我说了一句话：你就别在那抱怨了，我巴不得长成像你这样，长什么样的脸你就去做什么样的事情，这样很好。

你最开始想当演员，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吗？赵又廷：是他的影响，我妈从小就严禁我踏入演艺圈，说演艺圈太现实、残忍了，随便你干什么，安稳地过生活就可以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拍了一个广告，很喜欢，我觉得终于找到一种。

艺术性的自我表达渠道我不会写东西、画画、音乐、唱歌，但我有想要表达的东西，表演让自己获得了20多年来从来没有的满足感所以就跟我妈商量，她说给我两年的时间去闯一闯，如果闯不出来就去念书、工作，结果我很幸运，算是出来了。

回到生活

三位演员和导演都很低调，不工作的时候你们都做些什么？像张颂文老师，能从您的微博感受到恬淡气息，这是您观察生活的视角还是本身不工作时的生活内容呢？张颂文：人家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工作方式，我说喜欢拍电影住在宾馆里，每天吃盒饭，跟你相处三四个月的人一起工作，随后是老死不相往来或者成为知己，各种都有可能，就觉得这样的方式很有趣。

经常可以变化，跟不同的导演、摄影师、演员去不同的城市、吃不同的剧组饭，出来的电影结果也不一样，有的片子被骂死，也有被人夸奖的电影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基本上我们几位比较一致，普通的一日三餐，没事儿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和家里人相处，留意周围的花花草草，把很多的私生活放在很小的范围里。

巩俐和赵又廷都是不爱交际的人，在拍戏期间，我们三人私下是不联系的，最搞笑的是我们跟导演也不联系有时去娄烨导演的办公室，你能感觉到他是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有厨房，只不过吃的比较简单，他觉得应该把所有心思放在电影里。

颂文老师关于观察人物、演员的学习和积累，有一个和巩俐女士有关的故事张颂文：说到观察生活，是有前辈在带着我们走，他影响了我将近20年，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2002年我在北京电影制片厂租了一个中年男演员的小房子，两室一厅。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个男演员叫刘佩琦，他当时用很低的价钱把房子租给我。

刘佩琦，中国国家话剧院演员家里有个柜子，里面装满了他在军艺上学的军大衣、棉被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他跟我说：“这个家的东西都可以拿去用，但柜子里的东西千万别扔，那不是垃圾，是我以前上学的东西，里面有军大衣，冬天冷的话你可以拿来穿。

”

有一年冬天没来暖气的时候，我去拿军大衣时，掉了一个红色笔记本出来，我捡它的时候，手都在抖，上面写着《秋菊打官司》拍摄日记我记得我是蹲在地上看了三个小时，后来站起来因为头晕一头栽在地上他写了每天的剧组生活，第一篇是我印象最深的：。

“几月几号火车到了临沂，剧组的同志们来接我，我们在站台上谈天说地，在回去的路上坐大巴车，我突然发现刚才接我的同事里面有小俐，我居然在车上才发现有她小俐已经变成了本地的农村妇女了，一点都没认出来”“小俐提前一个月在农村的别人家里住,跟人在一起生活,劳动,不洗澡,擦鼻子的时候这袖子上全是鼻涕的印子。

”

巩俐老师自己出现在别人的工作日记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呢？巩俐：我真的挺感动的，他那时候是一个从军艺毕业，有很多作品的演员，整个剧组、导演都非常喜欢他的表演，朴实、没有痕迹没有进组之前，他就开始穿当地人的衣服，所以见面的时候已经变成当地人了，当时我们就像家人一样。

剧组住的招待所很简陋，确实不能每天洗澡。他写的日记太珍贵了，非常感动。我们之后的关系很好，拍《归来》时也请他来演一个角色，当时特别高兴，像见到亲人一样。

导演的工作《兰心大剧院》是一部黑白色彩的年代戏，这部电影最吸引赵又廷的是什么？对于观众来说你觉得它最大的亮点在哪里？赵又廷：在寻求创新、突破和差异性，不是为了差异而差异，是碰巧来了一个好剧本，想寻找一些新鲜感，给自己更多的刺激跟灵感。

未来很期待能拍到一些没想象过的环境和人物《兰心》最大的亮点都坐在你们面前了（笑），我觉得它特别美，导演的审美真的很吸引人选择用黑白我觉得很有魅力，导演胆子很大，怎么爽怎么酷就怎么来，他在不断寻求一些能够满足自己美学的东西。

我从来没有演过这样一部电影，既有导演本身对人物的细微观察，同时又有一条非常好看、清晰的故事线，而且虚中带实，实中带虚，我建议大家二刷、三刷，可以看到导演的用心。

《兰心大剧院》以二战为背景，它和以往战争片相比有什么突破，有哪些特别的细节？娄烨：这个问题还是留给观众吧，留给上映以后我觉得每部电影，每个观众看法都会不一样，会从不同的视角来看一个电影，有的喜欢有的不喜欢，这也是电影本身非常有意思的地方，所以留给电影院。

张颂文：如果在有时间和安全的情况下，真的可以走进电影院，支持娄烨先生这部《兰心大剧院》，我们是在国外电影节看的刚才我们三个人已经约好了，会挑其中一个电影院进去看，也不知道会去哪一场，反正说我们还想再看一次，这个是以前没有过的。

张颂文老师有很多即兴发挥的片段收获好评，在您看来现场发挥的意义是什么？为整段表演增添了什么亮点？《兰心大剧院》当中有即兴表演的片段吗？张颂文：《兰心大剧院》我就演了两三场戏，每场都是即兴到了上海以后，去酒店住的那天晚上，打开房间门，床上有本剧本，我很激动，才知道拍的电影叫这名儿。

第一次看到剧本，还有一束花放在那里欢迎我进组，我还没有打开剧本看，娄烨就说在隔壁的兰心大剧院里面，问我要不要过来聊一下？所以其实更多的是在那天晚上，他把这个故事讲什么，我这个角色的来龙去脉说得很清楚了，也介绍了巩俐老师给我认识。

那场戏剧本是有的，但就告诉你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也知道娄烨导演拍戏的习惯就是这样，按剧本的台词说也行，不按也行反正很了解这个人物，每个演员基本上都有即兴部分，但你说至于他的工作方式为什么是这样或者为什么这么信任演员，我也搞不懂，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信任？。

娄烨：实际上很简单，从演员那里得到的东西，从演员那里发生的事情是靠这个人物最近的，因为你就是那个人物的扮演者所以你会有自己的一些成分，很多逻辑是从这里来的，而不是强加或者设计的，我建议很多工作，到现场之前做好准备，比如说熟悉枪械、熟悉人物背景，这样可能到现场会发生一些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惊喜。

导演在选择演员的时候，是怎么来评估Ta就是你认为合适的演员？娄烨：如果说一个导演选择了一个演员，他能够把一个角色交给他，首先必须是信任他，这是工作的开始其次是试装，以及跟其他工作人员的磨合，慢慢进入角色，靠近角色的状况，所以准备工作还是很重要的。

张颂文：娄烨导演这一点真的跟很多导演不一样，我们以前去见组，很多导演说把你以前的作品给我看看，就很尴尬，自己都觉得没作品嘛。但是导演他不需要看你之前作品为主的，他跟你聊的时候，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巩俐：娄烨导演提前做的准备工作特别多，用一个礼拜的时间来谈这个角色，导演跟我讲她的特殊性，跟一般的间谍是不一样的，她把一个人打伤了，从来不会过去补枪他不会告诉你去怎么演，她的内心世界是这么一个柔软的女性，但她做的事情却是那样的，我就爱上于堇这个人了。

当时觉得我就是她，一定要演好，她的职业、情感、生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这个电影里都展现出来了导演在帮你一点一滴地吸收很多重要信息之后，慢慢地成为那个人他对演员的指导，没有太多废话，但却异常精准

赵又廷：我听到最多的是，又廷，刚才特别棒，再给我一条完全不一样的巩俐：演员跟导演之间的沟通非常重要，他会给你说的很少，但非常准确各位分别向所有热爱电影的人给一些建议也好，提示也好，祝福也好，关于电影、关于电影与你们。

娄烨：如果你喜欢电影就去看电影，如果喜欢拍电影那就去拍电影，拍你想拍的电影。

张颂文：学电影不再是主要几个院校的专利了，任何人都可以从事电影行业如果你刚刚开始接触电影，不管你是专业还是非专业，不如试试把电影的每个部门都简单的接触一下：摄影、录音、美术甚至是外联、制片、场记、演员、导演助理等。

每个工作都尝试一下，给自己一个时间段，过了这个时间再回过头来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电影还有你究竟喜欢电影的哪个工种，再来决定在哪个工种上发力，不要一上来说我学的是什么专业，不找到这个来做就不行青春是宝贵的，务实一点，而且多接触各个部门对你做电影没有任何坏处。

巩俐：作为一个演员，在现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真的要沉淀下来，别走的那么急，有时间静下来，慢一点，思考一下想一想你如果想做这个职业的话，是有热爱你才能坚守，因为这个职业是很特殊的，有非常多的诱惑，希望大家能够真正想好，你是不是热爱这份工作。

赵又廷：我就呼吁一下现在年轻人都去看电影吧，其实现在有很多选择，你可以在家刷短视频，也可以出去玩剧本杀、密室逃脱但我觉得看电影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至少从我自己的角度看到的，它是很好地提升自己审美、世界观，提升自己文化，更是跟自己做一场心灵交流的过程。

每一次看到好电影，你都会有一种代入，一种共鸣，不管是唤醒了一些什么或提醒自己什么，都是很宝贵的东西好书、好电影，你从这些能够获得的能量是在其他途径很难得到的，在电影院看电影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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