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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2025-03-18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父亲送我到学校,在确认我是真读大学后,就搭车回去了 父亲做木匠,娘在家里喂猪、打簟子,如蚂蚁垒窝一般地挣钱送我读书临行前,已跟父亲做木匠的弟弟悄悄地塞给我十元钱弟弟在别人家干活,偷偷攒了零星的烟,把烟卖掉才存了十元钱给我。
我入学的时候,在羊牯塘下的车,因而没有见到“长得白”的城里师姐和师兄来迎新 军训搞完后,下午就有人在楼上走廊间弹着琴伴唱:“我曾经问过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他扯着嘶哑的嗓音,竭力模仿着崔健的摇滚风格。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同寝室的阿昌有一把琴,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吉他我一个乡下娃,对这么时髦的琴是没见过的 我只见过乡下刘老倌的扁担上挂着的月琴他日日挑着担,到炭溪河沿岸的村庄卖豆腐。
没人买他豆腐的时候,就在路边弹他的月琴唱曲儿 我感觉阿昌同学的吉他,样子有点像月琴于是,他坐在寝室前的长廊上,斜挎着吉他,翘起一只脚,轻拢慢捻抹复挑地弹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我倒是觉得他唱得没弹月琴的刘老倌好。
机械很枯燥,我数学不太好,因而学起来很吃力 高中分班,见班上最好看的王美人学理科,于是我就选了理科她的闺蜜蔡美人却去了文科班 专业课的李老师,是个桂阳人他给我们上锅炉专业课程。
从没见过锅炉的我,却阴差阳错地选择了这样一门专业 乡村的学生,因了钱袋空空,这样的读书生活却是无趣得很 据说大学里的女生,是“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班上的女生,军训后就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裙袂飞扬,煞是好看 阿昌当班长,就要鼓动我们搞活动他吹拉弹唱都行,活动能力强得很 某日,他跟我说要去北山外语系活动下,搞个友谊寝室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友谊寝室这寝室还有友谊的么?他说就是跟外语系的某个女生寝室全体结成“环境友好”的寝室。
他在寝室一渲染,大家的情绪就来了,鼓掌通过 我没料到读大学还能搞这么一处高中三年,女生寝室是严禁男生进去的,我连女生门口都没去过那个女生的宿管——不怒自威的莫老太太,日夜在女生门口逡巡,严得很。
外语系和中文系的女生,自然比机械系的女生更文艺他们搞军训的时候,带队的就是个女生杀声震天、尘土飞扬中传来的是女生带头尖声喊的口号眼瞅着自己班上孤零零的几个女生,我们也是艳慕不已 “防火、防盗、防师兄”,虽然班上只有六个女生(也算是多的了),但机械系的师兄们,除了像肖老七这样早早下手了的外,其他的都将眼光瞄向了我们班上的女同学。
肖老七找了本班的才女,除了守着他自己的领地外,其他的时间他就是打牌据说那时候他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师兄们的手段,自然比我们这些新生强,看电影、跳舞,他们都能喊得动女生 军训后,开始上课。
周日里,同学们就去校门口照相,有穿着军训的军装照的,也有穿上时髦的衣服照的三道拱门,造型奇特,也算是风景照片邮寄回去,一是汇报平安;二是如《围城》里的方鸿渐向准岳父讨银子一般,找老父亲要点生活费来我买了张有三道拱门的明信片,寄给了在师大读书的王美人。
家里有人读大学,是一种荣光,一般都会尽力挤出钱来满足要求的。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阿昌组织的友谊寝室,外语系的女生倒是见了,不过友谊却没有建立起来他们瞧不起我们这些日日里背着制图板、丁字尺的机械工科男因为不懂徐志摩、席慕容、舒婷、三毛、汪国真,外语系的女生瞧不上我们,在一起搞了一次活动后,就没我们其他同学什么事了,只有阿昌自己与美女们有交往。
我们也觉得她们捏着嗓子念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是扭捏作态来了就来了,为啥还就走?还要“作别西天的云彩”? 若干年后,我们机械男聚会,还有师兄说起这个阿昌,说那时候他在学校,周围是寸草不生,为啥,因为女同学都在暗恋他。
这个似乎有点夸大,但他真属于机械男里的特例 机械男的笨拙是有名的,其他系的男生,除了会送花啊,还会讲些甜言蜜语给喜欢听的女生听,女生自然喜欢 机械男的技能就是打铁,据说有位机械师兄在金工实习的时候,费劲心思地车磨刨铣,精心造了把锤子,送给他心仪已久的女神。
女神居然收下了,先是对机械加工的工艺表示了赞叹,然后就没师兄什么事了反正就是个锤子嘛,寝室里总用得着的女神对铁匠没兴趣,对铁锤还是有兴趣的 还有个师兄,据说是为了讨得某女神的芳心,帮那个女神整个寝室打开水,一直打了几年。
热水瓶提到寝室宿管门下,女神们自然会来取 这位伟大的师兄,据说后来得了个诨名,叫“挑夫” 不知道他毕业后,是否也有如此勤快 不知道后来,他是不是盘起了这位女子的长发 学校的电影场是露天的,俱乐部可以放电影,但要到下雨天才有。
看电影不需要技巧,买票就行一个围墙围着,里面是一些水泥板做的长条凳子请女生看电影,需要找理由首先是没有办法联系女生女生进了寝室,就是一入寝室杳如黄鹤,只有在门口的对讲器里喊宿管的老太太,把整栋楼的女生都看成自己的女儿一般,个个都要守身如玉,冰清玉洁;其次是要感动女生,愿意陪着看一场电影。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像我这样没有钱的人,看场电影都是奢侈之举,需要省点菜金,才可以勉强看一场倘若没有钱又想看电影,就只好躲到电影场边上的服务大楼斜着眼白看请女生看电影,总不能到那里看的,也没有谁会愿意与一个机械男到那上面斜眼看一场电影的。
青春总会有荷尔蒙在体内涌动 蓬勃的荷尔蒙,一般都文明地体现在男生的脸上,一颗颗灿烂的小豆丁,无规则地长在脸上寝室里,除了墙壁上挂满了港台女星的图片外,蚊帐里也要挂几张解渴 兄弟班周同学一到周末,就去北山请女神跳舞。
他自诩舞技超群,请得动很多女神若干年以后,他与我说起,还洋洋自得了很久我想,无非是他的舞技确实有点水平,再者就是他胆子比一般人大罢了当然,他去的时候,也会带个梳得油头粉面的易同学一起打掩护我是麻不起胆子的,乡村社会里的自卑,延续到了学校。
“师弟都是师兄带坏的”,这是大学里的一般规则。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望月楼是一栋楼 望月楼也是一片神奇的天地,那里被传说成我们学校的“小香港” 这个神奇的地方充斥着一切读书时候可以玩的稀奇玩乐这样一个地方,有贩卖磁带的小店,也有作煲仔饭的饭铺,早晨倘若睡了懒觉,可以到这里吃个粉或几根油条。
望月楼边上的茄子煲,时刻都会有人去吃当然,这里还有录像厅这些录像厅,日日夜夜都会在放录像港台的电影,张国荣、周润发、黄日华、刘德华,这些港台的明星电影,都在这些录像厅内时时刻刻上映着 周日的夜晚,望月楼附近自然是灯火通明的世界。
我就是被师兄带坏的 一天,一个潇洒的师兄找到我,说晚上请我看录像,说完还朝我挤眉弄眼地坏笑 晚饭后,他打扮得油头粉面,头发打了摩丝,早早地在楼下等我我穿着条灯笼裤,与虎兄才练武回来见他在楼下等着,没吃饭就跟他走了。
在望月楼边上,我找个摊子吃了几片臭干子,就尾随着他去找个录像厅看录像 港台片,全部都是武打,动作惊险而刺激师兄见我看得有神,自然就表示出他这样一个学校老江湖的不屑 两场动作片看完,已经是很晚了,我担心回寝室要爬围墙,就要回去。
这个老江湖的师兄却又说要带我去另外一个地方看录像 我惊讶地问他说:“不是才看了动作片么?” 他不屑地瞄了我一眼,说:“土包子,带你去看更刺激的动作片” 未必还有比成龙、周润发更刺激的动作片么? 他真带着我从地面沿着小路转了道弯,转到望月楼的地下室。
前面两场动作片还是他请我看的,再要他请我看,就不好意思了 我说:“师兄,这场我请你”。 师兄又是不屑而诡异的眼神。 昏暗的录像厅里挤满了人,老板娘见师兄到了,就与他打招呼,看样子他们熟悉得很。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我以为开始不收票,看完才收钱于是就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静等老板娘来收钱我和师兄的那份,我决意是要出的结果,老板娘走到我边上,却没有要收我的钱的意思师兄很活络,他一边和老板娘说话,一边就去帮她倒带子。
录像带是要倒带的,一个手摇的装置他和老板娘寒暄着,就帮她干活肥胖的老板娘收完钱,就叼着烟斜躺在旁边的竹藤椅上,慵懒地翘着腿 没出钱的我,悄悄地坐下来看录像 录像厅里的同学都如下到水田的鸭子一般伸长了脖颈,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彩色电视机看。
先是放叶子楣的电影,港台艳情片叶子楣、叶玉卿是寝室卧谈会议论得最多的人物她们主演的片子,大家都看过许多次了有的沉迷于录像的同学,我估计他们在学《机械制图》或《概率论》时,是决没有这么大的兴趣的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放一会,就卡带子了师兄就跑过去,帮忙拿带子出来磁带放的次数多了,就容易卡带,这点我们是都知道的但是这些伸长了脖子的看客们,却不干了录像厅里就有常客在喊:“老板娘,换带换带!”。
老板娘见众人喊,就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带子,递给在取带子的师兄 放出的画面在彩色电视机上呈现出来,把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画面刺激得让我这个初次见到如动物本能一般动作的乡村娃羞愧得低下了头我歪过头去看老板娘,老板娘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点她收到的毛票。
再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瞄一眼师兄,他却正聚精会神地在帮老板娘倒放过的带子 我明显感到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我这样一个乡村娃,平日里除了见过乡村道路上的母狗与公狗搭脚外,其他物种与之相关的持续动作,却是真没见过的。
我感觉到脸上的青春痘在胀痛,一脸的油光发亮 录像厅里,大家都屏住呼吸,盯着屏幕感觉到这世界是如此的奇妙与诡异放了十来分钟,老板娘从椅子上坐正身子,她威严地咳了一声师兄听到她的咳声,就走过去停了机子。
我们盯着电视机,那些奇特而令人喷血的画面瞬间就消失了 师兄又换回倒好了的带子,继续放叶子楣的港台片 录像厅里传来大家的“唉”声 大家心照不宣地知道,放那些片子,老板娘是要被抓去拘留的,所以我们能看到一段镜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是如沙漠中的行者舔了几滴露珠般的满足。
后面的片子,我是看得无趣了没有看完,我就跟师兄说要回去了,寝室围墙的铁门要关了他见我真要回去,就放我走了若干年后的聚会,说起这些事情,我却是无法记起是哪位师兄请我去看的了 回到寝室后,我还能感觉到身体内有血液在流动。
悄悄地开门,然后提了铁桶,到水房打水冲凉几桶冷水兜头淋下,我才感觉到自己恢复了原状 期末的时候,我知道蔡美人也在岳麓山下,于是便去那边去找她和王美人 去了以后,才知道师大边上,有条街叫堕落街那边的“堕落”,远超过了我们学校的望月楼。
(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羊牯塘”大学,这样一个远离市区的学校,也远离着这世界上的流行风黄土地上,我们这些学子,看过了田径场上的踢球扬起的飞尘,也领略了北山的猎猎寒风这里虽然艰苦,却有着我们的蓬勃青春。
一切虽已成为过往,但一教学楼前的玉兰树和寂静的读书人,却依然令人难忘 女同学的头发都已被人盘起,男同学的头发日渐稀疏 难忘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 感谢那些培育我们的老师 岁月有痕,永远在青春的记忆里。
(深切怀念在教室里给我们上课而逝去的李惠民老师,愿他的在天之灵眷顾那片黄色的土地)这里是陈小瓜本人的专用公众号,欢迎来这里看我写一些有意思的文章倘若这样的文字可以拨动您的心弦,请您转发一下;倘若没有,也请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