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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2025-02-26
我叫啰啰,是苗部的圣女。
阿爹曾经说过,在我们苗部,最厉害的并非人面魈,也并非金蚕蛊, 只有人,才是万物之灵,所以我便是苗部这一代最厉害的“人蛊”。
上一代苗部圣女,还是我阿娘。
爹说,我阿娘,读过书,出过大山,是个有大智慧的子,只可惜她是苗部圣女,天生的“人蛊”,族长阿婆总不能白白养了她十几年。
所以,族长阿婆就在阿娘二十六岁那年,把阿娘强行带回了苗部,配给了阿爹。
我也曾问过阿爹,我阿娘生前可有喜欢过他。
阿爹似乎显得有些错愕,也对,阿娘都见过大山外的高楼大厦,红男绿女了,后来又让她臣服这“死沉沉”的大山,她又怎么甘心?
况且,这苗部的圣女又怎么是那么好当的?
其实,所谓圣女,也只不过是部落里最出色的蛊虫,只是一种捍卫苗部安全的手段罢了。
苗部盛行走婚,若女子到了13年岁,便可以在深夜里摆双绣花鞋在房门外头,新郎官暮里来,朝里走,只为合欢。
可我阿娘和阿爹不同,阿娘是被迫的,我被人绑生猪似地押进了洞房。
十个月后,娘又为了能诞下新的“苗族圣女”,被人五花大绑在法台上,要剖腹取子……
从此,阿爹便专心抚养我,也再未娶妻。
我也曾问过阿爹,他白白坏了一个姑娘的性命,可曾有悔?
但是,我阿爹毕竟也是为了一个心中并没有自己的女人,活活守了一辈子……
原本爹是说过无悔的,可等他喝多时,又总是哭得把鼻涕一把泪。
他说,是他害死了阿娘……
历代圣女,皆会“以命产女”,怨气也会代代相传,这才有资格祭练人蛊。
可我不同,因为啰啰,打小就是很喜欢阿布哥哥的!
阿布哥哥是我爹的养子,从小便被阿爹送出大山,继承了他所有的期望
在阿爹眼中,阿布哥哥或许就是另一个阿娘,他想给她自由……
可在我十四岁,成年的这一天,族长婆婆怕夜长梦多,想让我早早在苗部内择个夫郎,我却还是下意识叫出了阿布的名字。
在苗部之中,除了世代相传的族长大人,便属我这能料祸福的"人蛊"最大了,莫说是一个不相干的阿布,就算十个,百个阿布,我也是要的!
所以,尽管阿布再愤怒,他也不得不从……
起初阿布与我,相敬如宾,还是过了几年好日子的。
可后来,他说我年纪小,自己想再安心读两年书,回头再与我同房。
我偏爱玩水,苗部四季如春,闲暇时,我便赤月脚在溪中捕鱼,阿布哥哥就为我画像。
阿布的手指白嫩皙长,丝毫看不出山里人的模样。
阿布说,十六岁的啰啰,美得就像一幅画……
可是后来,再美的画也还是没留住我的阿布哥哥,一日,十日,百日,最后,直到我等的都倦了,可阿布还是走的头也不回!
阿爹说,喜欢一个人是成全,而不是占有。
我是苗部圣女,这里就是我的根,就是我的“归宿”。
可阿布不同,他辛苦念了那么多的书,就合该天大地大……
本来我这都想的差不多了,反正我们苗部山青水秀,也不缺俊后生。
可就在我要与旁人走婚的前一夜,我的阿布哥哥,他竟然又回来了!
长大之后的阿布哥哥,人成熟了,也更加帅气俊郎,与苗部的其他男子都不同,阿布哥哥身上的书倦气很浓,眼底总有我看不穿的东西……
那一夜的阿布哥很热情,如同跳动的火焰一样,灼得我身子生疼。
阿布哥哥说他爱我,他让我一定要相信!
从前族长婆婆只说男女之事是这世间极乐,叫我早早挑选夫郎。
可又没告诉我,男女阴阳交合,也会痛入骨髓,伤人至深……
一大早,我浑身酸痛,尚未起身,便听到外头一阵吵闹。
我苗部蛊虫,独步天下,皆因大山之中气候独特,四季如春,适应毒虫生长,却无人知晓,这大山气候,皆由族长屋内的那只“八宝鼎”所掌握。
在苗部之中,神鼎之事,皆由圣女与族长代代口传。
可想当年,我一时年幼贪玩,便将此事也告诉了阿布……
刑堂之上,族长婆婆手持麻杖,半边印满青藤花纹的脸颊,干枯如同皮革。
"啰啰,说!"
我本想佯装不知,可看守神鼎的是“飞蛇蛊”,若不是阿布占了我的身子,取了我的一丝精气,又如可能悄无声息的骗过“飞蛇蛊”,盗走这苗部的命脉?
我挨了族长婆婆三十杖,拼了命地闯万蛇窟,下毒虫殿,只求婆婆能让我亲自出山,追回“八宝神鼎”。
族长婆婆怕我妇人之仁,便在我手臂上种下了“三生花”。
三年,一年一花,三年过后,神仙难医。
其实阿布既与我有了那夫妻之实,精血交融,我又岂用费那样的手脚,不到两个月,我便寻到了阿布。
只是那时的阿布哥哥,却是在陪一个陌生女孩,待在医院里。
阿布哥哥说,那女子是他的妻子,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
他们原本是同学,一路以校服到婚纱……可现在那小女子病了,就要活不成了,他只想着“八宝神鼎”神奇,要是妻儿尚有一线生机,他总得试一试!
可我呢?
我现如今又算是什么……
我是在外头“浪”了六个月,才敢晃荡回族的,没拿回八宝鼎,我不敢面对族长婆婆,可那八宝鼎虽神奇,却也没有活死人,生白骨的魅力,所以,我亦不敢面对阿布哥哥!
我本以为,等回到族中,总会搭上半条性命的,可一回山中,我便傻了,只区区不到两百天,我苗部就翻天覆地,死伤过半……
原来在我阿布盗走神鼎,我出山追击不久,苗部便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大地动,桑海桑田,族人死伤过半,就连平日里最敬重的族长,也被乱石砸扁了脑袋……
我哭着问爹,这是不是我的错?
爹的眼神晦暗不明。
可这剩下的日子也总得过,活着的人也总得活。
大山塌了,没了屏障,其实山外的风光也是不错的。
现在的中国,都是新社会了,大山外头,有飞机,有火车,我们苗部,也不能总茹毛饮血。
大地动过后,政府也派了不少人来支援,可我却没有想到,我们新来的书记会是从前我朝思暮想的阿布哥哥。
这才几个月不见,阿布哥哥就又苍桑了,神情颓废萎靡,袖子上还戴着一朵小白花……
阿布哥哥说,他的妻子死了,孩子也没保住,也许“八宝鼎”压根也只是一个寻常的物件,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
我刚想安慰他,可又怕自己无法面对自己族中死去的那么多父老乡亲,那他们,又应该由谁来可怜呢!
那天还是我头一次向旁人施蛊,我曾经爱那么的他,也曾经如此的怨恨过他,可今天,我却也是真心想让他肠穿肚烂……
在苗部重建之后,我引领族人,向大山之内,又退了三百多里。
也许大山有大山的好,也许苗部有苗部的妙,毕竟鸟与鱼不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