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拍旅行中的困难与尴尬如何破解?
108 2025-02-19
老茶缸底结了层茶垢,像极了未名湖冬天结的薄冰。我总舍不得刷,就着这点陈年茶渍,倒像是尝到了三十年前的明前龙井。搪瓷盆底补了三回,老伴儿总笑我抠搜,可那些年粮票换来的家当,哪舍得随便扔?
柜顶上那台蜜蜂牌缝纫机还在"哒哒"响。去年孙子要买限量版球鞋,我踩着缝纫机给他补校服,针脚走得比机器还密实。孩子说补丁是勋章,倒把我这老裁缝说得眼眶发热。现在的衣裳光鲜,可哪经得住咱们那会儿的浆洗?
胡同口修车摊的老张头,硬是用旧自行车零件攒出个会转的摩天轮模型。孩子们围着看西洋镜似的,他偏说这是"机械芭蕾"。前日见他给共享单车上链条,那手势还跟四十年前在厂里修机床一个样。
阳台上晒着发霉的旧书,纸页黄得比秋叶还脆。孙子要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戴上老花镜给他念,念着念着竟背出了大段。那些铅字早浸到骨血里,比现在手机上的电子墨实在。
昨夜梦见厂区澡堂的白雾,工友们在蒸汽里唱"咱们工人有力量"。醒来摸到枕边智能手表在震,血压数跳得安稳。老物件们还在絮絮叨叨,新时代的晨光已爬上八仙桌,照着搪瓷缸里新沏的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