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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2025-01-07
在我六十岁生日这天,正准备切蛋糕的时候。
老伴李文彬突然说跟人约好了去钓鱼,直接丢下满席宾客转身离去。
我举起茶盏笑着说,“老李退休后就这点爱好,大家伙见谅。”
这些年,我在家洗衣做饭,给瘫痪的婆婆端屎端尿,照顾幼孙,忙得团团转。
退休的丈夫天天用钓鱼当借口,实际与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跳双人舞。
而今天,恰好是他们携手参加华尔兹舞蹈比赛的日子。
我闭上眼睛许了愿,吹灭蜡烛。
我要与李文彬离婚,结束这段三十七年的婚姻。
......
那天我给瘫痪在床的婆婆喂了中午饭,幼孙也被他们姥姥接家去了。
正好趁这个时间,我给家里来一次大扫除。
我来到丈夫的书房,看到没落锁的书柜掉下来一封信。
只见信上写着,“丽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匆匆扫了几眼,原来是一封李宇彬年少时写的情书。
我想着等老李回来逗逗他。
他还是一名语文老师,年轻时却从没给我写过书信。
将信纸放进信封时,我看到了背面的落款。
“彬爱华,写于1987年冬月13日。”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眉头紧皱,怎么会是这个时间呢。
这天,是我和李文彬第一个孩子的忌日!
当年我们还在村里,丈夫在村小教书。
我们1985年结婚,次年有了第一个调皮的男孩子。
隔年在冬月13日半夜,孩子突然发了高烧,浑身滚烫。
我让丈夫赶紧陪我去最近的乡镇医院,给孩子打退烧针。
他捂着刚写着的纸张,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冷淡。
“你带着孩子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尽管我哭着再三恳求,李文彬还是坚持要工作为重。
我看孩子情况不能再耽搁了,赶紧给孩子包上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出门。
雪天将夜照得很亮,就连带的手电筒也没用上。
我在雪地里跑了十里路,终于赶到了镇医院。
医生接过孩子告诉我来晚了,要是再早半小时或许还能救。
我抱着孩子,感受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凉。
等我浑浑噩噩回到家里,丈夫早已睡下了,书本下仿佛压了一封信。
我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手中拿着的信封,那天的工作就是写这封情书吧。
真是讽刺,我疯了一样将书柜里的书信全扒了出来。
从1987年到2012年,25年间我的丈夫给别人写了379封情书。
自2012年开始,他们有了电子联系方式。
从邮件到短信再到微信,字字深情,我被李文彬瞒了整整三十七年。
这些年,我们生了三个女儿,因顾念他五代单传,又领养了一个儿子。
现如今,几个儿女都已成家立业。
我们也到了好好享受儿孙绕膝,天伦之乐的年纪。
过了大半辈子的枕边人,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又何苦耽误我半生。
我的眼睛被这些信件刺得生疼,心脏感觉一阵痛楚。我将散落一地的书信叠放整齐重新放在书柜。
心中打定主意,等生日过后再处理这些糟心事。
生日这天,李文彬丢下我扭头和魏丽华一起参加双人舞蹈比赛。
我在宴席上招待宾客,多吃了两块蛋糕,突然觉得有些腻味了。
大女儿和二女儿因为工作的事,当天就回了北京。
只有定居国外未婚的小女儿这次休了长假,晚上去找她同学聚餐。
我给婆婆擦洗完身子,终于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打开了电视播放的梨园频道,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也许是年纪大了,我日益迷上了咿咿呀呀的戏曲。
李文彬这时推开门回来了,他将渔具随手放在一旁,见我躺着微微皱眉。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没卸干净的舞台妆,张口就是,“我饿了。”
要是以往,我会立马去厨房,将为他留着的饭菜重新热好端到他面前。
李文彬习惯了做甩手掌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一概不管。
他依赖我全方位地照顾,却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见我没有一直起身,李文彬终于觉察出什么不对。
他走到我面前,依然居高临下地说道,“凤芝,我说我饿了,快去给我弄点吃的。”
我微微睁眼,“冰箱里有打包的剩菜,应该还能吃。”
看我没有丝毫为他做饭的意思,李文彬气冲冲打开冰箱。
他在厨房热个菜,接连砸碎了两个盘子,我强忍住要给他打扫战场的念头。
等李文彬吃得差不多,我看着餐桌上的碗碟皱眉,压着怒气说道。
“老李,你吃完把锅碗刷了。”
他本想和以前一样,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等着我去收拾。
见我一脸不高兴,李文彬不情不愿地把油乎乎的碗碟收起来。
我起身来到了他的书房,坐在了实木椅上。
宽大书桌上的一摞宣纸引起我的注意。
我打开发现是李文彬练的书法,用了好几种毛笔字体。
每一页都是同样的字,“魏丽华。”
李文彬见我在书房有些惊讶,看我手里拿着书法宣纸出神。
他匆忙解释道,“都是我随手练的,改天我好好给你写一幅字,你今天是累了吗?”
李文彬有些生硬地转换话题,上下打量着我的神色。
我放下纸张,抬起头问他,“老李,你钓了三年鱼,怎么一条也没钓到?”
李文彬眼神有几分慌乱,却淡定开口,“我钓的鱼都送流浪猫狗吃了,你要是想吃,自己去市场上买条大鱼就行了,钓的鱼不干净……”
还真是个好理由,我在心底冷哼一声。
“我听说你是天天和魏丽华在一起跳舞,今天的舞蹈比赛得了第几名啊?”
闻言李文彬立马反驳道,“你胡说什么!”
我盯着他有些苍老的脸庞,他心里发虚,情绪有些激动吼道。
“杨凤芝,你那么大年纪还跟踪我?”
或许想到今天我压根没时间跟踪他,索性一口承认。
“我和丽华清清白白,只是在一起参加一些老年娱乐活动,反正你也不爱热闹,你可别乱想。”
是我不爱热闹吗,是家里他老娘吃喝拉撒时时刻刻离不了人,我就被拴在家里了。
我拿出钥匙打开书柜,泛黄的书信散落一地。
李文彬脸色涨得微红,恼羞成怒道。
“你竟然私翻我的信件,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你臊不臊?”“凤芝,这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谁还没有点秘密了,你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我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丈夫,心底涌上一股酸楚。
“是不是因为今天你生日,我把你撇下,你不高兴啊!我现在跟你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
李文彬在外他是人人敬爱的校长,在内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人。
我把家里琐事全包揽,让他安心搞事业,想着肯定能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却没想到,在日复一日的家务琐事中,李文彬越来越瞧不上我。
“老李,我觉得你俩挺可惜的,就没想着在一起试试?”
李文彬以为我是故意讥讽,吼道,“你别没事找事,现在孩子都大了,说这些干啥!”
我缓缓开口,“你也知道孩子大了,我也不年轻了,给妈请个护工吧。”
女儿心疼我,也劝我多次,丈夫却说只有我自己亲自照顾婆母他才放心。
李文彬的脸色一沉,冷漠道,“杨凤芝,你别闹了,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再给你强调一遍,我和丽华啥事没有,你心脏才看什么都脏,真是不可理喻!”
李文彬还是头一次对我这般疾言厉色,我们这些年算得上相敬如宾。
如果没有发现这些书信,以及手机里俩人亲昵的视频,我想可能会这样稀里糊涂地和他过一辈子吧。
我的眼角微红,看着李文彬布满皱纹的脸庞。
又提高了一些声量,“老李,你敢说你俩没一点别的心思?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够了!”李文彬突然打断我的话,“你说我可以,别用你那龌龊心思污蔑丽华,你没资格说她!”
“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今晚我去儿子那睡一觉。”
李文彬料定我的性子软弱,且一直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肯定不同意他半夜去儿子儿媳家。
他等着我开口低头挽留,我却始终一言不发。
俩人就这样站着对峙,李文彬突然转身“嘭”的一声狠狠关上了房门。
李文彬走后,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次日一早,儿子就跑过来找我兴师问罪。
“妈,你和爸吵架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啥啊?爸可是因为你抽了一夜烟。”
“爸从退休后就郁郁寡欢的,跟魏……魏姨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又不是啥大事,爸心情也好多了,就是怕你误会瞎想才说出去钓鱼。”
儿子两岁时发高烧,我吓得在医院三天三夜没敢合眼,就怕他和老大一样高烧没了。
真是李家的好儿子啊,这些年就学会向着他爸说话了。
见我面色有些和缓,儿子又继续说道,“妈,不是我说你,你也没啥本事,连养老金都没有,这辈子全靠我爸养着,你跟他置啥气啊!”
这听起来倒是我的错了,我以前在体制内当文员。
婆婆中风瘫痪那年,恰巧儿子上高一。
丈夫工资不高也请不起保姆,我狠了狠心辞职。
全心照顾婆母和备战高考的儿子,这一照顾就是十五年,怎么就全忘了呢!
我正欲开口,李文彬就推门而入,笑眯眯地看着儿子教育我。
“凤芝,你看孩子都给你说清楚了,你就别胡闹了。咱们老夫老妻了,你也不用担心没有养老金,我还能跟你离婚不成?”
这时,小女儿回来了,语气轻快,“妈,护工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午就过来。”
我站起身,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李文彬,是我要跟你离婚!”李文彬脸色煞白,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小女儿走到我身边挽起我的胳膊,李文彬声音充满怒气。
“晶晶,你快劝劝你妈,你看看这大白天说什么疯话呢!”
女儿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语气十分坚定。
“爸,你和妈的事我也知道了,这是按照妈的意思拟好的离婚协议,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抓紧时间签字吧。”
李文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儿子生气吼道。
“李晶晶,爸妈的事你不帮着劝劝就算了,现在又捣什么乱,光火上浇油了!”
李文彬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出声呵斥。
“简直胡闹,你们都先给我出去,我和你妈单独谈谈!”
三十七载的模范夫妻突然离婚收场,这太不符合他的脸面身份。
身边的邻居朋友都说我是李家贤妻良母,在家任劳任怨地出力干活。
可是我渐渐醒悟,在李文彬面前我就是一个免费保姆。
儿女掩上房门后,李文彬毫不客气地开始指责我。
“杨凤芝,你现在能耐了,就因为几封信就要跟我离婚?说出去你丢不丢人!”
“还要我说几次啊,现在老头老太太在一起唱歌跳舞都是正常社交,你那满脑子传统封建思想,也就我忍了这么多年。”
确实,我不像李文彬和魏丽华那么与时俱进,连电脑也用的磕磕巴巴。
日常也只刷一些美食菜谱类短视频,这些流行的东西我接触得很慢,也没时间研究。
“现在你不用忍了,我们分开对彼此都好。”我尽量压低声音,维持两人的体面。
李文彬脸颊因气愤涨得通红,“杨凤芝,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我不允许你和我离婚!”
“老李,虽然当年结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现在是婚姻自主的时代,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对上他恼怒的目光,冷冷地说道。
见我态度如此强硬,李文彬语气软和起来。
“凤芝,我不想和你有什么误会,我想说明一下情况总行吧?”
在李文彬口中,我得知了他和魏丽华的故事。
李文彬87年当上了村小的主任,遇见了来实习的音乐老师魏丽华。
他对魏丽华确实一见钟情,但是碍于已婚的身份,他没有表白,更没有什么逾矩行为。
李文彬再三强调,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和魏丽华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看着眼前已经生出银发的男人,眼睛有些酸涩。
难道只有肉体出轨才算对不起原配吗!
“你和她退休前二十年的寒暑假,相约去大山支教,每次都说山里信号不好,常常断联十天半月,这是真的吧?”
李文彬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他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早出卖了一切。
“你和她在一起才有灵魂共鸣的感觉,说我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只知道柴米油盐,和我没话说,是吧?”
李文彬低下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李文彬,你为啥不早说啊,我早早成全你们不就行了!”
他耽误了我这么些年,我怎么不恨呢。
“还有,我养了快三十年的儿子,他亲妈是魏丽华吧!”“你怎么知道!”李文彬睁大双眼看着我。
儿子的出生证明被李文彬塞在了信封里,母亲魏丽华是非婚生子。
“丽华当年还是个小姑娘,被她当时的对象骗了,生下来孩子没法养,我就抱来了。”
我说怎么亲生的女儿动不动就要打骂教育,养子却被他捧在手心里,大概是爱屋及乌吧。
“我们离婚后,你和魏丽华在一起,正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心中冷笑,嘴上也带着讥讽。
李文彬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扯着嗓门吼道。
“杨凤芝,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和丽华顶多比一般的朋友要好些,也没做过分的事,你就揪住不放了是吧!”
“既然你邪了门非要离婚,那就离,看离开我你还能干啥!”
我看着李文彬离开的背影,感觉跳动的心脏重新鲜活起来。
这几日,照顾婆母的担子卸下后,我整个人轻松不少。
女儿带我逛街,又哄我去做皮肤,整个人好像也更加有精神了。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是魏丽华约我见面聊聊。
我欣然赴约,来到了他们日常在一起跳舞的老年活动中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和我丈夫纠葛半辈子的女人。
魏丽华确实长得漂亮,样貌身材像是四十多,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她见到我开口就称姐姐,眼含热泪地看着我,哭着说。
“姐姐啊,多亏你和彬哥养大了小伟,这些年我无数次想登门亲自对你说声谢谢,可是我不敢啊,我怕你误会。”
魏丽华的言辞恳切,竟看不出半分表演痕迹。
“听彬哥说,你们之间闹了不愉快,我也想劝上两句。”
她的眼角似乎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还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呀。
“当年是我识人不清,彬哥是我的大恩人,保全了我的声誉。”